第805章 人生只合扬州死 (第2/5页)
“都衙,不能再走下去了,这人和马都受不得,又要有更多折损了!”
“那就先不立帐,就近择地歇一阵再走吧!”
被称作都衙的领头然无奈的叹声道:
然后,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路边一处靠近垂挂而下山溪的凹陷处,将马背上驮载的事物纷纷脱解下来,铺垫在地上围成了一个临时的营地;而拄着刀剑,将枪矛和弓箭斜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相互帮助着解脱下可以拧出水来的衣甲战袍。
而其他的下马骑士也没有闲着,其中一波将受伤昏迷的骑手,给捆绑在另一匹用来替换的空乘马上;另一拨则沉默上前将受伤马匹合力按住,然后其中一人抽刀捅在马颈下,顿时血如泉涌的迸溅出来,又被他眼疾手快的用一只皮水囊按在伤口接住。
放血接了好几个皮囊鼓鼓之后,这匹断脚马也终于不再嘶鸣;然后,又有人摊开鞍具上折叠的皮套,取出许多大小不等刀具来,就地从马尸上从头到脚的脊背、后臀、颈侧,分割出许多条血糊糊的肉块来,又用搭钩就这么垂挂在鞍具的后面;
然后,才有人将新鲜灌满马血尤带温热的水囊奉送到领头的都衙面前;看着他接过来毫不犹豫的豪饮灌了几大口,才将其他的马血攮子传递下去各自取饮起来;就像是无数次做过的一般熟练。而后一个小小的篝火堆也被升了起来,架上了好些浸了马血的馕饼和干脯烘烤起来。
这时候,才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被从马背上专门特制的鞍具座椅上抱了下来。却是个头脸都被包头和纱面给严严实实遮盖起来的孩童。都衙这才从相应牵挽在后的驮马上,取下来一支磕碰得有些凹凸不平的大铜壶,从中倒出黄澄澄的茶汤在盏形盖上,双手奉送了过去。
然后,从山溪中打来的第一提水也被优先奉送到了孩童身前,轻轻的泼洒在手臂和脸上算是清洁和降温;其他人才接着打水相继浇淋在自己和坐骑的身上,顿时就冲刷下一道道红黑相间的水流颜色来。
而见到这一幕的休息骑士之中,亦有人暗自叹息起来:
“索(勋)大郎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啊,籍着迎使为由引兵暴起谋害了率部(张淮深)好不够,就连满门都要斩杀殆尽么?若不是都衙,就怕最小的这个也没法逃出来了;只可惜了那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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