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鸣鼓兴士卒(下)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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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黄巢大军在中原大地的高歌猛进,而随着周淮安归来的太平军,则是给江西、湖南境内带来了绵绵不断的血雨腥风;几乎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等被审判,又有数以百计的人头相继落地挂上城头,或是套枷、站笼在了路边的告示榜下。
而在袁州与衡州交界的衡山脚下,一行人也在仓惶向着山中行去。
“这些为贼做怅的狗才。那些绿皮狗追来了么。。”
范老太爷范金忠也在拄着手杖大声咒骂着。
身为族长兼做里正的他,不就是催租的时候手下人不讲究打死了些穷棒子,又乘着世道不好收了些人的地;让几个欠债不还的想不开悬了粱,勉为其难的受了他们妻女的求情过来做奴做俾;虽然辛苦了一点儿,这不也给他们一条活路了么。
这大伙儿世世代代都在做的平常事情,怎么到了这些天杀的贼军来了之后,就成了天理不容、罪大恶极的事情;而要喊打喊杀的交付什么“公审”,拉到人前去羞辱和论罪了呢。
要知道,他当初也是壶浆箪食“喜迎”义军的地方父老中的一员,这些贼子就是属豺狗的,非但不念这番旧情而善待之,还要想方设法让自己破家才能甘心啊。
更可恨的是不但有那些愚夫愚妇跟着瞎起哄,范氏的族人也跟着心思乱动起来;就因为那些贼军允诺了“只诛首恶”“铲除了主家,就能分了家当各自过日子了”。
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难道不晓得,唯有自己带领的主家越发兴旺,才是他们的最大靠山和屏障么;就因为平日里的一点不公和些许委屈,就要暗地里出首主家的是非,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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