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第4/5页)
“不和你闹了,先说件正经事,你知道吗,今天沈绯衣走得很奇怪。”
“怎么了?”小严倒像是被水泼到,立时三分凉了半截。
“我和他回到衙门时还好好的,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可一转头,他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官服叠好放在案头,官印悬于大堂前,连句交待也没有,走得人影不见。”
“难道是有人把他劫走了?”
“我看着不像,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素日里房间理得一丝不乱,什么东西该放什么位置,俱是铁打的规矩,连最贴身的差役都不敢替他打扫房间,如果有人从房中劫走他,我岂会看不出蛛丝马迹?”
“会不会来的人武功太好,只一招便把他制住了?又或是给他下了药,把他麻翻了再带走?”
“哼,那你也太小看沈绯衣了。”田七冷笑,“普天之下,能在一招之内制住沈绯衣,或是下毒能避得开我的耳目,那个人怕是还没出生呢。”
好狂的口气,小严暗暗吐舌,知道他才高气傲,和沈绯衣是一样的毛病,只得迁就起来,道,“既然如此,看来他是自己走的,他真不想干这个差事了。”
“唉,你这个人,你认识他这些日子,可觉得他身上有一分半途而废的可能?”
“这个,好像没有。”小严苦笑,事实上,在这个案子中只有他曾退缩过,沈绯衣始终坚持不懈,并且从来坚信犯事的是人,不是鬼。
“这不结了,所以说,他走得奇怪。”田七睨了小严,“你想想,什么人,什么事,能让沈绯衣心甘情愿地退出查了一半的案子?”
他美目清妙,真个宝光灿烂,射在人身上简直会生出寒意。小严很受不了,怪叫起来,“我怎么知道?承蒙他看得起,留我在手下帮忙,我又不是他的祖宗,怎么会知道……”
他才嚷了一半,田七却已悚然一惊,像是被人朝脑后打进根桩子,直愣愣钉在原地,忽地却又醒了,陌生的看牢小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小严抬起眉毛,诧异,“你说我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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