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第2/5页)
“这算什么话?”小严横目,“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
他却再不多话,径自向前走去。
小严不在的日子里,严老爷简直快要杀人,吹胡子瞪眼地每天打发了十几个家丁到处去寻找,哪里觅得到,连沈县令都一并失踪了,本来县里人流言蜚语就多,这下更是传出话来,说小严与沈绯衣不敬鬼神,怕是死在外头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听了这些要命的话,严老爷连气带急,竟真的病了,一大早胡乱披了衣裳横在床上唉声叹气,却听外头管家连滚带爬地一头扑进来,颤声道,“老爷,少,少爷回来啦。”
严老爷也不说话,一个骨碌自床上滚下来,飞奔去门口接儿子,
本来准备才照面便一个耳刮子掴过去,可见了小严脸上明显清瘦许多,又黑又干好不可怜,不知怎么的,严老爷就鼻子一酸,泪珠子克制不住地滚下来,上去用力把儿子抱了,嘴里恨恨地骂,“你个小畜生,你倒还记得要回来?”
里头早有人通报了严夫人,老太太小脚伶仃地从内堂颠出来,女人家动静更大,把个严府哭得愁云惨淡,连路人都隔着院墙往里眺,严老爷见着不好,忙把老婆喝住,骂“哭什么哭,没事自讨晦气。”这才一家人进了内室,恰是晚饭时间,仆人端出饭菜,小严早饿瘪了,端看饭碗没命地往嘴里塞吃食,严老爷看了不免又是一阵伤心,这下连教训的话都免了,亲自举了筷子为他挟菜,柔声道,“你慢些,小心噎着。”忽瞥见门又外有人跑进来,管家气喘吁吁地叫,“老爷,沈大人……”
严老爷最听不得这三个字,闻言顺手把筷子朝他脸上叉过去,喝,“闭嘴,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小严却放下碗,催他,“沈大人怎么了?”
“不许问!”严老爷咆哮起来,“你还嫌自己不够惹事?是不是把我气死了才肯安心?”
管家抖抖缩缩的退出去,小严惦记着后话,又吃了一碗饭,揉着眼睛说要回房睡觉,到底心里不安生,偷偷叫人把管家唤来,问他,“沈大人怎么了?”
管家才吃了严老爷的痛骂,很是心灰意懒,被他逼得急了,才勉强道,“刚才听人说沈大人一回府就收拾行李走了,还亲自悬起官印吊在大堂横匾上,估计是要辞官不干了。”
“嘿!”小严跳起来推开门就要往外跑,管家死死抱住他,求,“我的少爷,你莫不是想坑死我?若是让老爷知道是我煸动你出去,这个家我也别想呆了。”
好说歹说把他按回床上睡下,管家又道,“再说你现在去衙门也没用,沈大人早走了,出了哪个城门都不晓得,追也是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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