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节 暴行录 (第4/5页)
杨草的字属于学员队里比较漂亮--显然不是在临高扫盲教育的结果,他记得杨草在自我供述里说过,她在戏班学过一点文化。
全文是白话的,还算通顺,里面也少不了许多错别字和读不通的句子,但是大体的意思还能看明白。
午木有些失望,她这份心得就是她自己档案里供述的材料的复述嘛。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冷冰冰的味道。纸面上没有泪痕,也没有心情激动造成的笔画错乱。这女人真是够冷静的――但是她越冷静就越可疑,午木无法想象一个有如此凄惨经历的女人会在他全力营造的“控诉”气氛下保持冷静。
午木想了想,让何春把她叫来了。
“这是你的心得。”
“是,首长。”
“看了这出戏你没有什么感想?”
“我都写在心得上了。”杨草说。
午木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好问得,一时无语。只觉得这个女人心硬如铁,而且深不可测,心想此人决不可再留在学员队里。
“首长,你不就是希望看到婢子痛哭流涕,把自己身世的惨事一件件全说出来吗?”杨草却浮现了一种奇怪的微笑,“这样你对婢子就放心了?”
午木大吃一惊,这话直击要害。过去他对土著学员们都有一种智力上的优越感,特别是在搞政治学习的时候,简直有种把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
杨草却忽然粉碎了他的自我优越感。这让他大为窘迫,下意识的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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