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节 芳草地参观记--失落感 (第4/5页)
董亦直心说你要这东西干嘛,难道参观一遍后,你真的开窍了,于是掏出笔记本随手写了几个数学和物理公式给他,黄秉坤拿过纸来翻来覆去的看,又问道:“不知最厉害的是哪个?”
董亦直随手指了一个给他说:“这个,这个最重要。”
黄秉坤如获至宝,将公式纸小心藏好,准备带回家去好好的参详一番。
当晚黄秉坤便坐在宿舍的书桌前苦练澳洲符咒,抄了十几页后总觉得不对劲,一拍头,叹道:“呜呼,尽然忘了髡贼画符施法需用澳洲笔,还需由左至右横写。”
于是立刻找到学校的小卖部里买来澳洲炭笔,也学着“澳洲书法”抄写起公式来,可是常年来从右到左,从上到下的书写习惯让他很不适应,不禁边写边骂:“论语云‘被发左衽’,这髡贼短发左书,果然海外呆久了变夷狄了。”
但是这符咒写的虽好,树立话到底如何讲他依然摸不到头脑――只好等黄平回来再问了。
考察团的行程到了最后一天――虽然前后不过待了二晚,但是对多数考察团成员来已经是归心似箭了。
在这澳洲人的学校里,留给他们的观感就是“自己是个没文化的人”,哪怕是最最低级的初小学生学习的东西,很多也是他们完全不明白的,这让士子们觉得很受伤。对未来前途的担忧更是让他们无暇再顾及什么批判精神了。
中国的读书人,一贯以学而优则仕作为自己的终极人生目的,当他们发觉自己的“满腹经纶”都不是澳洲人选“士”内容的时候,一个个都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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