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四、值了

不忍暗青再说下去，看着他胸口不断流出的血，怎么止也止不住，月夕拉着他的手忍不住都在颤抖了，她的醉颤抖的，低声的开口说道。

“你就让我说吧，月儿，再不说，我可就永远没机会了……”

低低的声音，说的艰难，令得场上的每一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月夕提高内到他的话，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想说些什么，可就是话在喉头，一个字也发不出。

虚弱中，暗青慢慢的说着，这时候，抱着他一旁的月夕已经傻住了，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惊震着一动不动。

“月儿，你没事吧……”看见月夕没有了情绪的眼睛，暗青露出了一个欣慰的表情，还好她没有事，因为他真的，不能再一次看到她从他眼中消失了，那中痛，他会疯的。所以，这一次，就让他先走吧，总有一天，她明白他所做的。总有一天的。。。。

目光，变的深邃，那满是疼爱与沉溺的眼眸中，流露出无限真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对着，知道月夕这时候反应愣怔，暗青只淡淡一笑。

“月儿，我欠你一条命，咳咳。。。。。咳咳。。。。还有七使，我曾经害死了你们，咳咳。。。。。但是我是迫不得已的，咳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只想你活得好好的，现在我把命都给你了，咳咳。。。。你要把我这一份都要好好的活着。好吗？”暗青低沉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他感觉喉咙好像有东西卡住了一样，痛得他快无法呼吸了，他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困难，但是，他的脸上全是温和的笑，他要对她用尽的温柔，他知道他最喜欢他的柔情了，朦胧的双眼紧张的看着她，他怕下一秒就会失去了视线，他真的真的怕下一刻死了，原来，他也真的怕死了。

“哥哥……”

仿佛是再一次的生离死别，这是第二次直面经历亲人的生离死别，即使在沉着淡定了人，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更何况对于暗青，她心里并没有其正的去恨过他，曾经的那种恨，都是自己一直盲目的认为。

“月夕，答应我，答应我……”

暗青的临终要求，显得是那么的坚定，冷月夕猛的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头像是千斤重的，重重的点了点，“好，我答应你！”看着这样的他，月夕觉得真的很难过很难过。。。他真的很难想象这样脆弱的人，是她的哥哥，她那个永远有着一脸骄傲狠烈笑容的哥哥，此刻既然躺在这里。。。。这样叫她如何忍受？

“好，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头很重，但他还是努力的抬向月夕，没有过多的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暗青的眼中，有着满满的柔情。见此，月夕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心里有无数个语言想要说出来，但所有东西到了嘴里却化为乌有了，握着他越来越冰冷的的手，月夕的胸口起伏着越来越紧张了，她多怕下一秒，这只手就会失去了知觉，她自问见过了无数死人，但是却在这一刻她既然如此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