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察觉 (第3/5页)
……
“呜呜呜呜,都是骗子——”
宋家里,宋陶陶正大哭不已。
“我禾大哥怎么可能是个女子呢?一定是你们在骗人!”小姑娘眼睛都哭肿了,宋夫人和宋老爷站在门外,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无奈。
宋陶陶从朔京回来后,就一反常态,变得乖巧听话多了,日日在家里苦练琴棋书画。宋夫人就疑心她是有喜欢的人了,还时常犯愁要是真有了喜欢的人,和程家的这桩婚事又该怎么办?宋陶陶的脾性他们也清楚,从前是不晓得喜欢是什么滋味,那程鲤素又是个活泼少年郎,夫妻二人都想着,处着处着,感情自然就处出来了。可若是心中有了他人,只怕亲事就要变仇事了。
宋夫人也不是没有旁敲侧击的问过宋陶陶,她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每次都被宋陶陶糊弄过去。小丫头精明的很,知道禾晏如今身份不高,就算告诉自己爹娘,爹娘必然不会同意。倒不如再等等,那少年如此能耐,想来日后封个大官儿也是迟早的事,在那之前,不必告诉旁人,只要抓住他这个人就好了。
直到今夜肖珏被赐婚的消息一传来,宋陶陶在家里绝食抗议,大哭大闹,伤心的要上吊时,宋夫人和宋老爷这才知道,原来自家女儿的心上人,就是肖珏的未婚妻。
两夫妻真是哭笑不得。
“陶陶,别哭了,既是女子,你哭了也没用。快擦擦眼泪,眼睛都肿的跟核桃似的……”
“就是,反正程小少爷的舅舅就是肖都督,你如果喜欢那位禾姑娘,日后你嫁给了程小少爷,时常去肖家串门,岂不是就能经常看见禾姑娘了?”
不听还好,一听,宋陶陶更是悲从中来,“谁要去肖家串门,她欺骗了我的感情,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呜呜呜呜呜……”
……
这边兵荒马乱,那头啼笑皆非,亦有人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安,回到府中,看谁都是阴影。
许之恒睡不着。
回到府后,他告诉禾心影今日有许多公文要处理,就睡在书房了,叫禾心影早些安寝,随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中。
半夜禾心影起来如厕,想到许之恒,便从柜子里找出一床厚些的褥子。天气渐凉,许之恒睡在书房里,不如寝屋暖和,若是着了凉,这个时节还有些麻烦。她抱着褥子找到书房,却发现书房里灯亮着,并没有人。
禾心影便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想着或许许之恒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没想到过了一刻钟,仍旧没有动静。她愣了一下,心里既担忧,又有些狐疑,纵是去恭房,这也太久了些。不会是出事了吧?去年朔京城里有位人家,半夜起来如厕,地上结了霜,黑灯瞎火的也没看清,一脚踩上去打了滑,第二日下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她担心许之恒是摔在了什么地方,也没敢惊动旁人,便将褥子放在书房,自己提了灯笼到处去寻。倒也没寻到公婆的院子,只在自己的院子只转了一转,没发现许之恒的身影。
这么晚了,莫非是出府去了?
禾心影想了想,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便将目光投向了靠她们院子的一间——禾晏的院子里来。
这间院子是她姐姐,那位短命的许大奶奶之前住过的院子,禾晏死后,这院子就被封了,院子里从前的下人们也被遣散。不过禾心影曾经听过一个传言,伺候禾晏的下人并不多,有时候,那些下人还要被分去伺候许家的另一位姨娘。
禾心影对这个传言将信将疑,好歹也是他们禾家出来的女儿,许家再如何胆大,只怕也不敢这样怠慢。况且那位姨娘,禾心影进门之后也没有看到,问起来,只说是犯了错,被赶出去了。
禾心影心知肚明,许家可能是怕她这个新妇心里不舒服才如此做的。只是既然对她都如此看重,想来对禾晏也不会差,时间久了,禾心影也就将此事淡忘,认为不过是当不得真的流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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