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险胜(下)(二更) (第2/5页)
云居雁生怕惹恼了父亲,对母亲的处境更不利,只能跟着他往回走。父女俩在大雨中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再说话。云居雁猜想母亲大概是被留在了诵经阁。她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更加地忧心。
芷槐院门口,她本该行礼向父亲道别。斟酌再三她说道:“父亲,今天又是风又是雨的。这些日子母亲经常做噩梦。求您让我去给母亲作伴吧,这是为人子女的孝道。”前天,她让许氏以做噩梦为开端说出是她让洪嬷嬷逼着以前的通房喝堕胎药。
云平昭初时未反应过来,走了两步才回头问道:“是你母亲对你说的?”
云居雁重重点头,哀声恳求:“关于这事,请您听我说两句话。我不想自己内疚一辈子。”
云平昭见她说得严重,没有拒绝,只是随手指了两个丫鬟为她回去拿干净衣裳。
半盏茶之后,云居雁换上了干净衣裳恭恭敬敬站在云平昭面前。她知道,作为小辈,她人微言轻,根本无法在云辅面前为母亲求情。但若是她什么都不做,她怕自己将来后悔。看到屋内再无其他人,她迫不及待地问:“父亲,祖父这么晚了把母亲叫去,可是为了母亲近日做的噩梦?”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云平昭不答反问。父女俩虽并未言明但大家心知肚明,他们说的并非单纯的“噩梦”。
云居雁并不能百分百肯定父亲是否彻底原谅了母亲。不管云辅到底因何事震怒,眼下的局势只有父亲完全站在母亲这边,才能平息事态。她上前两步跪在桌前,低头说:“父亲,这些年母亲一直倍受良心的谴责。我曾告诉她,往事已矣,她该放下,因为没人会知道那么久以前的事。洪嬷嬷的自杀或许也是念在主仆一场,母亲对她一向宽厚,所以才用行动告诉母亲,她会让那件事永远成为秘密。可是母亲却固执地认为是她害死了人。洪嬷嬷的死,因为那时候是她亲手灌的药,所以她先得了报应。而母亲……最近她总是说,她也一定会有报应的。
云平昭沉默地听着。当年的事,他并不是傻子,他心中十分清楚事实。之所以一直装作不知不过是给大家一个台阶。前天晚上,许氏对他坦诚一切,他亦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而“子嗣”二字,他早已看开了。所谓少年夫妻老来伴,如今大女儿都快出嫁了,他更不想再横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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