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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今日好些了么?”白氏过了扶了她的另一手。
“好些了。”冬雨在一旁轻声替她答了话。
“后日下了山就是平地了,到时您歇息几日,精力神就会恢复过来的。”白氏微笑道。
可能知道自己的神采,白氏没有拦脸,她笑起来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看着就让人心慰。
毕竟是自家人,赖云烟越看她越欢喜,转过脸去眼睛带笑地朝她眨了眨眼。
白氏朝她走得更近,笑容端庄大方。
转过头去看着丫环,又有着几许威严。
这日越过高山就一直往下走了,走到半路一处半山腰又出了意外,巨石不断地往下滚,又引起一片高昂的马嘶声和人喊的逃命声。
赖云烟坐在了冬雨身后,身下的坐骑因为变故也乱了脚步,在一块石头落在了他们的身侧时,马儿受了惊吓,撒开了蹄子就往前走,踩过了好几人,冬雨怎么收势都收不住。
性情最稳定的马儿都疯了,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山壁,这处道路虽宽,但马儿一个错步,他们就会随着马儿坠落悬崖……
“佑安,佑安,停,停,停住!”就在这生死之际,冬雨声音各啼血般叫着爱马的名字,大力地拉着缰绳,可惜那纷纷落下的石头一直在往下坠,平日最听话通人性的马这时已经听不到她的呼喊了。
坐在后面的赖云烟这时已把手套脱出,在那短短的时间内,她抽出了腰间的刀,她一手揽住了冬雨的腰,还挽住了她的手,一手往马儿的脖子处扎去,就在马儿痛得顿住的那一刻,把带着冬雨奋力往一边倒去。
“松手。”冬雨还在拉着绳子,已经呆住,马儿痛得四蹄在原地刨了一下,尚有余力的它奋力往悬崖下跑去,就在千均一发之时,刚松下刀的赖云烟重重煽了一下冬雨的脸,打得冬雨火冒金星,拉着绳子的手微一松,马儿就坠入了悬崖,而她们这时在半空中的身体摔在了山壁上,滚了两下,被拼命来救的护卫在悬崖边上拦住了身势,没随着马儿坠入那深渊之处。
不过片刻,马儿坠下了悬崖,发出了凄惨无比的嘶叫声,冬雨完全呆了,她睁着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听得到伴她多年的佑安的嘶叫声。
“夫人,夫人……”
冬雨被急切的声音叫得偏过了头,发现从她这边看去,乌黑的血从她家小姐的头上冒了出来,而她家小姐躺在那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般。